爱奥尼亚起义与拉西第蒙西征相比性质有什么不同

  在公元前498年,雅典人曾经全心全意地支持爱奥尼亚起义,他们的军队也参与了焚毁萨尔迪斯之役他们此后的撤回,无论其理由如何,却反映了政策的一个急剧转变。公元前496前495年的名年执政官是希帕尔库斯;他可能和庇西特拉代家族有联系,而这些人当时正在大流士宫廷中受到礼遇,因此他的当选可能是在一种想讨好波斯的情绪中促成的。在米利都于公元前494年夏天陷落以后,雅典人却深深为其爱奥尼亚同胞的遭遇感到悲痛。菲律尼库斯曾以这事件为题材写了一出悲剧,并把它放在迪奥尼西亚节上演(可能在公元前493年),结果听众触动如此之深,竟至被禁止演出,作者也被课以罚金。在公元前493年夏,米尔提亚德斯从刻尔索尼斯回到雅典。他受到政敌的弹劾,公开的罪名是有关他在刻尔索尼斯建立的那套僭主统治,但在这种性质的政治审判中,他对波斯的仇视和他给予爱奥尼亚起义的支援却绝非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的彻底申雪和开释是那些反对波斯人士的一大胜利。公元前493前492年的名年执政官是地米斯托克利,在他当年任期中,他开始修建比雷埃夫斯港口的防御工事,这一包括三个自然港的港口较之法列隆的海滩是更为优良的海军基地。他之坚持雅典应着重海军的政策,对未来具有极为重大的意义,而在当时则加强了雅典对埃伊纳作战以及可能对波斯作战的力量。这些断片的材料使我们对这十年间雅典的国内政治情况知之甚少,但它们足以表明,虽然在爱奥尼亚起义期间雅典对波斯的政策曾有所动摇,但雅典人民已经决意不以求和而以战争回敬波斯的威胁。在希腊本土,雅典却为过去十年留下的积怨而受到束缚。彼奥提亚各邦,特别是底比斯,对雅典深怀敌意。在优卑亚,雅典人的加尔西斯军事移民虽有助于军事,却失去了人心;厄律特利亚只是因为参加了爱奥尼亚起义才变成了雅典的盟友,但却非出于本意。

  埃伊纳更是一个死敌:虽然从公元前505年以来,两国之间未有大交锋,这个“不宣而战”的战争却仍在酝酿着强烈的仇恨并且随时可爆发为大火烈焰。斯巴达和它的精力充沛的国王克列奥明尼在雅典从僭主统治下解放出来时感到丢了面子,也怀着厌恶之心看待雅典宪政的发展。不管怎么说,波斯的威胁还多少使雅典和斯巴达接近了一些,虽然两方在传统和观点上仍是大相径庭的。自从公元前546年以来,斯巴达总是一贯地并毫不妥协地反对波斯。近年来的日益增加的危险只有使它的主意更为坚决,何况波斯使节之来访于希腊各邦更有危及它在斯巴达同盟中的领导权之虞。公元前491年夏天,当埃伊纳承认了大流士的宗主权而不言自明地放弃了其斯巴达同盟的盟员资格时(因为不可能承认两个盟主),雅典立即以希腊自由的名义求援于斯巴达。

  斯巴达的反应是值得称道的。克列奥明尼亲自跑去逮捕埃伊纳的寡头政府头目,因为这些人要为其投降波斯的“米太主义”行为负责。当他被拒绝后,他就和列奥提齐达共同带兵向埃伊纳进攻(可能在9月),逮捕了十名首要的埃伊纳头领,将他们交给雅典人看管。这一迅雷不及掩耳之举,不仅加强了雅典并使埃伊纳暂时中立化,而且也重新巩固了斯巴达对其同盟的控制,对正处在波斯使节到处游说之时的各希腊城邦,这也是一个有益的警告。与此同时,在斯巴达却发生了一场严重的宪制危机。两位国王,克列奥明尼和德马拉图斯自从公元前506年在不得手的阿提卡入侵之后就闹翻了。

  这时,有关拉西第蒙军队出征时两王平权共同指挥的古法已被废除,但这两位国王的不和在国家的各个部门不断引起纠纷。在吉罗西亚议事会和民众大会上,有关重大政事两王都各持己见;例如,在埃伊纳事件和更大的对波斯关系问题上,德马拉图斯都反对克列奥明尼。甚至在执行国家决议时,他们的反目也是一大阻力。当克列奥明尼只身前往埃伊纳时,他被人家用合法的理由拒绝了,因为这样一个外交行动必须双王同行才属有效。这就需要斯巴达对其国内政局危机速做处置,否则就会跟着发生更大的丢脸的失败,它反对波斯的政策也会葬送无遗。在克列奥明尼从埃伊纳回到斯巴达后,他就怂恿列奥提齐达控告德马拉图斯,说德马拉图斯本是私生子,无权继承王位,而列奥提齐达在争取王位时则得到克列奥明尼的支持。

  这样在斯巴达就闹得满城风雨、群情激昂了。这案件的解决最后经克列奥明尼提议请皮提亚的阿波罗神来做决断。当求神谕的使者来到德尔斐时,克列奥明尼通过一位德尔斐友人之助,已买通了宣示神谕的皮提亚女祭司。德马拉图斯因此被宣判为不合法而遭到废黜。列奥提齐达代之为王,他和克列奥明尼一道出征埃伊纳而实现了他们的目的。可是此后不久克列奥明尼在德尔斐玩弄诡计的秘密却被揭穿了。他于是逃往帖撒利,又从此地转往阿尔卡狄亚,在那里开始组织一个阿尔卡狄亚各族反对斯巴达的同盟。斯巴达政府此后又请他回国,他可能于公元前491年11月回到斯巴达,仍做国王。但他的神经已经由于过度紧张而错乱发狂。他被家人置于禁闭之中并加以足枷,他却向看守的奴仆要了一把小刀,对自己身体割裂致死。

  他的兄弟列奥尼达继承了他的王位古克列奥明尼的有失体面给列奥提齐达的威信和对抗波斯的政策带来阴影,而这一政策是他们两人协力鼓吹的。当克列奥明尼的死讯一传开,埃伊纳人立即派使者到斯巴达就列奥提齐达逮捕他们的十位头领提出控告,他被传讯、谴责,并陪同埃伊纳使者被派往雅典请求释放这十个人。雅典人采用了不久前埃伊纳人用过的论据,以双王没有同行为理由拒绝释放有关人员。列奥提齐达回到斯巴达报告了他的失败和屈辱。然而,不管列奥提齐达的威信如何扫地,抵抗波斯的政策在斯巴达仍占上风。

  公元前490年7月,德马拉图斯在一次城邦节庆会上备受列奥提齐达加给他的嘲弄之后,终于逃往大流士宫廷以求容身。此后,列奥提齐达乃将克列奥明尼的开明政策贯彻执行。当列奥提齐达从雅典返回时,埃伊纳人干了一桩荒谬之事。在雅典苏尼昂海角举行纪念波赛冬的节庆会时,埃伊纳人伏击了圣船并绑架了一批显要的雅典公民。这一触犯国际惯例的蠢事,使雅典对埃伊纳兴问罪之师振振有词,而斯巴达也没有必要再应埃伊纳的请求进行干预了。

  雅典人在促使民主派在埃伊纳国内起事失败后,便从科林斯方面以象征性的价格租用20艘船,组成了212一支总数70艘的舰队在海上打败了埃伊纳。战事接着在岛上进行,当时已投向波斯的阿尔戈斯派到埃伊纳来的一支志愿部队,也被雅典人打败。在公元前490年的春天或初夏,雅典人在一次海战中损失四艘船之后撤退。这“不宣而战”的阶段,由于正好处于波斯入侵的前夕,产生了有益的后果。它提高了雅典的斗志。它使埃伊纳人不敢把它的舰队和港口供波斯人使用。它还使科林斯和斯巴达公开同情雅典。在公元前491—前490年的执政任期中的那些名的雅典领导人表现了智慧、勇气和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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